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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箱里那罐搁置近俩月的蜂蜜派上了用场,闻雁书沿瓶口将封膜撕开,舀两勺用温水搅和。

    郑乘衍从背后抱上来,问:“什么时候买的蜂蜜?”

    瓷勺将杯子内壁碰得叮当响,闻雁书说:“你之前应酬喝了酒被司机送回来那次。”

    郑乘衍想起来了:“那次怎么没用上?”

    闻雁书闭紧了嘴没作声,那晚佯称喝醉的郑乘衍到了床上比他还生龙活虎,哪还用得着喝蜂蜜水解酒?

    郑乘衍的玩笑开得适度,从不往惹恼闻雁书的边缘靠拢,他低头在闻雁书暴露于自己面前的后颈啄了一下,环在对方腰上的双臂也解了锁:“上去洗澡吧,给你放了热水。”

    隔天不用上班,闻雁书只在周末跟郑乘衍同床的原则破了功,主要是看到郑乘衍夹着枕头倚在他卧室门边的模样时他狠不下心驱赶,下场便是他被褪去君子皮囊的郑乘衍摁在自己床上为所欲为。

    室内温度不算高,闻雁书全身的潮热净是由郑乘衍点起的,他蜷在床头抱着腿看郑乘衍帮他,没话找话:“关好门了吗,别让摩卡进来。”

    郑乘衍偏头看他反应,嘴边挂着笑:“反锁了,它在外面开不了。”

    “小心它不高兴把你床单咬破。”

    “你在担心摩卡还是担心床单?”郑乘衍看他一眼,“怎么就不懂担心自己。”

    闻雁书能怎么担心,被欺负已成板上钉钉,他揪着一角枕头,哆嗦着提出最后一点要求:“不要把奇怪的味道弄到床上。”

    唇上一软,郑乘衍忙活中凑过来吻他:“那你别抖。”

    后来郑乘衍为了不让床褥被喷溅上怪味儿,就把闻雁书抱到了飘窗上,弄得窗帘直晃动。

    结束后郑乘衍扬开毛毯裹到两人身上,拉开窗帘和闻雁书看外面林立在夜空下的钢筋水泥和游动的车灯,说:“我第一次在这个时间点看这一边的街景。”

    两个房间的布局相同,但从两个窗户看出去的景色截然相反,郑乘衍那边的是小区内部,一成不变的绿植湖泊,入夜后便失去了观赏价值,远不及闻雁书这边的变化多端。

    房产证上填的是郑乘衍的名字,闻雁书结婚后才搬了进来,他问:“你一开始怎么不选这个房间?”

    这所房屋在装修好后一直空置着,郑乘衍以前在市郊那边住习惯了,当初为了跟闻雁书坐实婚姻关系才搬过来着手准备同居:“因为考虑到你的职业比我更需要看到流动的景色,所以让给你了。”

    窗玻璃映着两人紧挨的身影,闻雁书伸出指头在镜像上描画郑乘衍的眼睛,路灯像变成远星掉落在里面,分外好看:“那么替我着想,你从那会儿就喜欢我?”

    自恋大概会传染,郑乘衍想起今晚闻雁书接他时说的那句“别自我感动”,禁不住发笑:“别自作多情,那会儿我什么想法都没有,纯粹是出于绅士风度。”

    闻雁书动作一顿,侧首瞧向身后的人:“换一个人你也这样照顾有加?”

    郑乘衍问:“醋了?”

    闻雁书又把视线投向窗外:“不至于。”

    郑乘衍不戳穿他,但搂抱人的力度比刚才紧了些:“没有换一个人的理,当初我妈催婚的时候我就不打算听,裴炀出的招儿我都当听着过瘾了,提的配偶标准一条比一条刁难人,谁能料到你全部吻合。”

    闻雁书好奇道:“什么标准?”

    郑乘衍意外:“裴炀那大喇叭没跟你说?”

    闻雁书想了想:“没有。”

    郑乘衍来劲儿了:“也不怪他不跟你说,说了你准不肯来见我。”

    他条条细数闻雁书身上只有他知道的优点:“一,会打各种结型的领带,知道我要去应酬了就系交叉结,猜到晚上要办事儿了就系平结。”

    才刚开头闻雁书便不想听了,刚要坐起,郑乘衍又把他按回怀里,伏在他肩上的声音闷闷沉沉的,像凝着丝睡意:“二,喝多了酒会喊我老公的。”

    原本搭在闻雁书腹部的手后移,兜住屁股掐了把:“三,这里会咬人的。”

    身上的毛毯在蹭动间滑落,闻雁书唰地拽上窗帘隔住外界夜景,赤足踩上地面看向安稳靠坐在飘窗上的人:“你都这么跟裴炀说了?”

    郑乘衍逗完人便及时收敛:“这些是我后来在你身上发现的好,比当时我向他提出的笼统要求更能构成鲜活真实的你。”

    他从飘窗下来,捡起毛毯搁一边,牵过闻雁书的手朝床畔走:“雁书,你是不是太好捉弄了?”

    这句话听似玩笑,闻雁书沾上枕头却没恼火也不反驳,正当郑乘衍以为他是累着了沉入了睡眠,支起上半身要给他拽被子时,闻雁书说:“其实我都知道。”

    在闻雁书的房间过上一宿,郑乘衍索性将枕头留在对方床上,不明所以的摩卡趁着白天出入自由,扒着闻雁书的床沿将郑乘衍的枕头叼了回去,又被郑乘衍丢了过来。

    一来二去,郑乘衍指着它的脸教训了一顿,摩卡有脾气了,一整个周末没搭理过郑乘衍,净围在闻雁书脚边转悠,还将猫粮洒郑乘衍床上鸠占鹊巢。

    于是郑乘衍有了更足够的理由留宿在闻雁书房间。

    同床助长了郑乘衍赖床的坏毛病,工作前十年哪天不自律,这周一醒来睁眼触上闻雁书的脸却有点想罢工。

    想到周五晚宴结束提醒员工不许迟到,他内心挣扎无果,最终只能认命早起,分别在走廊和楼梯找到昨晚闻雁书不慎摔落的棉拖放回床下,又去浴室给对方挤好了牙膏。

    周一早晨是尤琳在首席办公室站得最久的时候,她汇报完工作询问意见,郑乘衍说:“明晚我不加班,你提前安排一下。”

    “好,冒昧问一句是为了跟闻先生过节吗?”

    “数你最懂。”郑乘衍啪一下把签好的工作报告扔一边,“顺便帮我在伦河餐厅定个位置。”

    尤琳说:“3016?”

    郑乘衍抽空抬眼:“对。”

    周二下午五点,郑乘衍准时关电脑,本以为自己已够迅速,谁知道有人比他更早。

    没关严的办公室门被敲响,郑乘衍以为是尤琳,低头收拾着桌面的东西没抬眼:“行了,你也早点下班跟男朋友过节吧。”

    闻雁书搂着束香槟玫瑰倚在门边:“已经下班了,男朋友。”

    郑乘衍骤然抬头:“早退呢?”

    “下午采风去了。”闻雁书走进来,托起桌上的白瓷花瓶将养了好多天的紫罗兰换掉,“我刚才等电梯的时候看到那个小明星了。”

    IDR一天到晚进进出出不少艺人,郑乘衍大的都没记住,哪记得住小的:“哪个小明星?”

    闻雁书忘记那人名字了:“亮闪闪。”

    郑乘衍被闻雁书的形容逗乐:“他啊,上次当背景板表现力还不错,现在被另一个甲方点上名了,估计今天来试镜吧。”

    闻雁书插着香槟没说话,花瓶周围落满修剪出来的枝叶,郑乘衍不嫌脏地敛起来:“我们影棚还拍结婚照呢,你什么时候和我一起补上?”

    别说结婚照,结婚证上的登记照当初都是两人挤时间应付的,闻雁书全程木着脸,让摄影师以为他俩拍完下一秒就要离婚。

    闻雁书插上最后一支玫瑰,说:“等我有空买一套西装吧。”

    “那等年底放假了我们一起去。”郑乘衍翻了翻搁在桌角处的欧雅纸,“没写小卡片?”

    闻雁书转身去卫生间洗手,一点都不会哄人:“浪漫售罄,不提供此项服务。”

    对两人来说,圣诞不算什么重要节日,郑乘衍专门空出加班的时间单纯是想找借口跟闻雁书约会。

    时隔两年多,双方再次面对面坐在伦河餐厅3016号的包间里,彼此之间都有些恍神。

    “这道炭烧牛腱的味道好像进步了。”闻雁书说。

    “你也进步了。”郑乘衍将瑞士鸡翅去骨放进闻雁书的餐盘中,“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除了自我介绍和必要的应答,简直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你不也端着假面孔,让人以为你多正经。”闻雁书将蘸酱的牛肉搁郑乘衍盘子里。

    郑乘衍笑道:“估计都把夹在中间的裴炀累得够呛。”

    “下次把他约出来聚一聚吧。”闻雁书想起这事儿裴炀念叨得够久。

    郑乘衍记得上次被撞了一身味儿:“得提前警告他别带小情人。”

    饱餐一顿,两人临时起意去看电影,售票处的电子屏上没找见无字幕的法语电影,只好买了两张票支持中国影业。

    闻雁书看得不专心,频频往郑乘衍身侧靠,郑乘衍以为他难得主动求抱,伸出手臂便要搂他,结果闻雁书又缩了回去,坐得比谁都端正。

    中途郑乘衍离开放映厅去卫生间,放完水出来戳盥洗台前洗手,偶一抬头,他瞥见镜子里自己西装外套的胸前口袋露着个香槟色的小角。

    他面露诧异,擦干手将小角夹出来,呈现眼前的却是他随口一提的小卡片。

    原来轻易被捉弄到的才是他,闻雁书哪会浪漫售罄,只是不言于表,将浪漫都写在了字里行间——

    “你是万千香料之外,我唯一识别出错的气息。”

    周六休息!

    感谢:星光不负赶路人的2袋鱼粮,我过得不错的的1袋鱼粮,挽山河呵呵呵的1袋鱼粮,一个简单的ID的1袋鱼粮,归韵的2袋鱼粮,没事啊的1袋鱼粮,RUCHO的1袋鱼粮,阿枫枫的1袋鱼粮,Randi要啵啵的的1袋鱼粮,1toAugust的1袋鱼粮,锜锜怪怪的1袋鱼粮,非斯嘉榭的1袋鱼粮,江钓系美人停的1袋鱼粮,岁岁长欢喜的1袋鱼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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