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杀伤力让两个各怀心思的男人,一个像个暴怒的雄狮,另一个像个委屈的小猫。

赵小坤握着拳头,怒对陈望中,这么好的白菜被这孙子给拱了,凭啥?一个十足的土老帽,没有情趣,不懂浪漫,天上掉馅饼也轮不到这孙子,踩狗屎倒是适合他。

似乎比别人当着自己的面上了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还要让他憋屈愤怒,他甚至觉得陈望中这个其貌不扬的牲口就是个第三者。

爷爷在,这女人也在,再怎么说也是被陈望中这性口捷足先登了,他是个爷们宁愿在个僻静的地方用刀子用拳头解决问题,也不会在这个娘们面前哭爹喊娘的撒泼,要死要活的和陈望中缠斗,没用的东西才会这么干。

那女人的话让陈望中集中精力在想其中的关键词“一夜”“提着裤子”,他啥时候干过这事,没有啊,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干过,难不成在梦中干的?

幸好,那女人继续说话了:“怎么?不认识了?四年前我去张家岭村,在山坡上见到了放羊的你,是你带着我们一行人进了山中,倾盆大雨中在山里住了一夜,你忘了。”

这么一说陈望中真想起来了,四年了,哪能想到还能遇到这女人。

“是你啊。”陈望中抓着后脑勺,憨憨的一笑,慢慢走过去没有坐下,而是站在她面前。

第一次见到陈望中这么贱的笑,赵小坤手抓着桌子上的切肉刀,你大爷的,笑的像个太监,信不信老子真的将你变成个太监。

心里颇有怨念的将陈望中杀死了无数次,直到赵大爷适时的来了一句:“小坤,没味精了去买一包去。”

臭老头买你大爷,要买自己买去,嘴里嘀咕着不情愿的往那边走去,不时的回头看看陈望中这牲口是不是对这女人动手动脚了,还好,这土老帽的情商和长相也只配回家自己撸了。

“对,是我,是惊讶呢还是完全没想到?”说完之后,那女人对陈望中露出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微笑。“坐吧。”

陈望中这才有点不知道说什么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对她的问题,稍微思考了一下,有点木纳的说:“都有吧。”

对陈望中有点拘谨的回答,那女人将最后一颗剥好的花生米放进嘴中,眉毛轻动,看着着个老朋友似的盯着陈望中:“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老实说这种感觉很想小时候不爱上学,上学前一天一整天都用来玩了,第二天到了学校,担忧被老师问这问那。“当然记得。”这是陈望中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这个四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那是一张动人到让人自动忽略了长相的脸蛋,灵动的撩拨,嫣然春日的西湖嫁接在冬日的长白山顶,矛盾的杂糅,没有丝毫的违和,也没有陈望中想象中的咫尺之遥却如远隔千里的冷漠高傲,恍惚间有点月明星稀,美人月下回眸一笑的勾引。朦胧中的点点诱、惑,甚至有点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距离之感,偏偏让人欲罢不能。没有耳环,没有饰物,也没有浓浓的化妆,雅静中带着点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恰到好处的平添了一份烟雨江南的诗意;陈望中哪里见过这样的女人,和四年之前的那个少女也全然是两人,下意识的收回怯怯的目光。

四年前的张家林村外的土路上,停着一辆越野悍马车,两个男人,一位少女,背着旅行包,进了张家岭村的后山。

当时放学回家,在山坡上放羊的陈望中看到了四人,那四人也发现了他,其中一个男人向他走了过去,让他当向导,有五百五十块的酬劳。

五百五十块那是陈望中想象中,很多很多的钱,是他夏天暑假上山采五味子卖钱,要摘很多才能赚到的钱。没有犹豫,陈望中答应了。

带着自备野外食物的他们,两天之内,走了很多路,去了很多平时陈望中在山里活动都不太去的地方,第二天晚上大雨滂沱,无边的雨幕铺天盖地而来。先是宿营地遭到了山洪的袭击,四个人死里逃生彻底走散,紧接着泥石流轰然而至,只剩下落单的两人,拼命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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