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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状态做出此举,任谁都难招架得住。

    刚运动过,双方躯体都未降温,彼此相贴的胸腹潮湿又黏腻,郑乘衍揽上闻雁书的后腰,一手把对方的刘海往后捋,转过身为闻雁书挡住浇淋的温水:“哪里饿?”

    闻雁书的后背紧贴淋浴间沾满水雾的墙壁,他抓着郑乘衍的肩膀,说:“肚子饿。”

    下午在国际酒店一站便是俩钟头,饭点没进食过任何东西就跑来这里射击健身,此刻身心俱疲,只觉胃部空落得厉害。

    两个人共处一个隔间不方便放声讲话,郑乘衍低头与闻雁书额头相抵,以便眼前人听得更清楚:“洗完了带你去吃饭。”

    闻雁书看着郑乘衍的眼睛“嗯”了声。

    然而这快被水流覆盖的声音更像是勾引,眼前一暗,郑乘衍凑上来吻了他。

    起初只是辗着嘴唇研磨,后来郑乘衍的指尖顺着他的脊柱沟向下爬去,闻雁书下意识张开了嘴要拒绝,还没出声先让对方的舌头有机可乘,瞅着微张的唇就探了进来。

    欲望因四散的水汽变得潮湿,郑乘衍轻声问:“帮我咬?”

    太难受了,闻雁书的轻喘压在嗓子眼,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我不会……”

    “那帮我摸。”郑乘衍退而求其次,这回狡猾得不用问句,兴致上来,只许闻雁书拒绝他一次。

    两人在淋浴间里待到外面没了动静才出来,磨蹭太久,晃眼间已过晚上八点,郑乘衍给司机去了个电话,然后将手机塞进裤兜。

    闻雁书裹上衣裤就如同掩盖住了几分钟前那个被郑乘衍前后夹击的手弄得满面潮红的自己,他长腿阔步和郑乘衍并肩离开俱乐部,仿佛刚才确实只是淋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司机动作很快,刚接完电话没多久就过来帮郑乘衍把车开回星潭名居,后者勾着闻雁书的车匙坐进对方的主驾,打转方向盘朝食街疾驰而去。

    “想喝酒。”闻雁书说。

    夜色已深,郑乘衍偶尔扭头看一眼倒后镜中的后方来车,瞥见闻雁书用手背支着下巴靠在车门上的模样,满街灯景落入他眼中辨不出情绪。

    他能觉出闻雁书心情不佳,但不确定闻雁书愿不愿意向他倾诉,只好一步步引导:“明天不想上班了?”

    闻雁书有了点反应,转过脸看向他:“你刚才已经舒服过了。”

    “我还什么都没提示呢,别乱想。”郑乘衍腾出右手伸过去,握住了闻雁书的左手轻挠掌心,“喝也行,别喝太多,不然明天起来头会疼。”

    郑乘衍在路边找位置停好车,带闻雁书去了家吃豆花烤鱼的店,勾选好菜式后催服务生拎上了一扎波特啤酒。

    菜未上,闻雁书先为自己满了一杯:“你喝吗?”

    “我本来在想陪你好还是清醒着照顾你更好,想起来自己酒量不差,跟你对半分也醉不了,”郑乘衍把杯子推过去,“那还是陪你好了。”

    闻雁书的神经紧绷一整天,因郑乘衍的这句话而缓缓放松,他低头一笑,也把郑乘衍的杯子倒满了:“我去留学前一天,也是跟裴炀这样坐在一起,不过当时是在他家对面那个烧烤摊撸串儿……”

    把冰凉的玻璃杯推过去时他发现郑乘衍面露惊异,便掐断话尾:“怎么了?”

    “有些意外,”郑乘衍说,“我以为你不喜欢那种地方。”

    不用具体描述便知“那种”是指何种,郑乘衍日常生活习惯为闻雁书考虑,不那么整洁舒适的地方会避免让闻雁书去,所以无法想象蹭一点灰就皱眉的闻雁书坐在街边烧烤摊大快朵颐的样子。

    “环境是不喜欢,架不住嘴馋想吃,”闻雁书浅尝了口波特酒,酒液入喉,他继续道,“那时喝的啤酒口感不算醇正,几十块钱能摆一桌,结果调天侃地就喝光了,竹签也撂了一堆,裴炀醉得差点拿竹签砌一个人偶架子。”

    郑乘衍很喜欢听闻雁书谈起过去,那是他没参与过的、也难以尽数了解的,于是在闻雁书难得多话的时候,他便专注地听着,试图被对方牵引着读遍那些他所陌生的故事:“裴炀别是在那会儿认清了你的醉态吧?”

    “嗯,我比他先喝醉,不过他没察觉,我不上脸也不撒酒疯,除了比平时话多。”闻雁书说,“直到我对着一条来讨食的流浪狗指指点点,他才发现了异常。”

    郑乘衍乐道:“你现在也挺多话,这么快就醉了?”

    闻雁书倏然安静,攥着杯子半晌,指腹在杯口边缘将水雾抹开,才道:“没醉,可能就是想跟你说了。”

    刚好烤鱼上来,铺着青红椒的一整条,让人食指大动。

    闻雁书先吃了点配菜开胃,拆开一次性手套戴上,就那么会儿工夫,郑乘衍已经给一块鱼腩肉去掉了刺,随后将盘子挪到他面前,换走了他原本的空盘子。

    闻雁书刚戴上的手套没了用武之地,他重新摘掉,说:“你不吃吗?”

    “我在办公室填过肚子,现在得先把你伺候饱。”郑乘衍再次夹了块鱼,边熟稔去骨边道,“雁书,既然想跟我说了,那除了过去的事,今天的烦心事你也可以告诉我。”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闻雁书只字未提,没料到郑乘衍会洞察他的情绪:“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啊,”郑乘衍笑了,将挑出来的鱼刺拨一堆,“不是等着你说么,你心情不好就往俱乐部跑,刚才在健身馆看你兴致不高,我就没问。”

    闻雁书想了想,放下了筷子。

    郑乘衍又把剔好鱼骨的满满一盘鱼肉换到他面前:“别撂筷子,边吃边说。”

    闻雁书彻底放松,将最近发生的事由头到尾说了一遍,郑乘衍擦净指头的油腻,执箸将多刺的鱼肉拨到自己碗里。

    从闻雁书描述的起承转合中,他总算理解那天在格拉斯翻开闻雁书的配方本时觉出的怪异感,当中的内容成了他所陌生的样子,更遑论找出闻雁书把他的姓名写了三遍的那一句。

    “我对姜尔失望不仅仅是因为他盗用我配方的事情被我亲眼证实。”如果单是为这件事而感不悦,闻雁书今天就不会这么平静地把人领出活动现场,他在意的永远是另一点。

    “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人很真诚,对连日的加班和打杂没一句抱怨,坐在调香台前的专心和热爱让我以为看见了过去的自己。”闻雁书稍有些饱腹感便停了筷子,提起酒壶给自己和郑乘衍的杯子里添上酒,“当时这条路我走得很孤独,所以我想多帮帮他,没想到他还是走偏了。”

    喉间微涩,闻雁书微仰着头喝下了整杯黑啤,随即又有强迫症似的把杯子填满。

    郑乘衍没阻止他,只是默默地为自己多添了点,喝的速度也快一点,好控制闻雁书分去的分量。

    即使饱餐过一顿,眼底氤氲醉态,闻雁书也还是挺着腰杆不曾歪斜过身子,语速快慢有度,不拔高声量也不迟钝呢喃,难怪裴炀当年没反应过来闻雁书喝醉了。

    酒壶空了,闻雁书的杯子也见底了,郑乘衍才伸过手去,屈指在对方手背轻轻一敲,待他松手的瞬间抽走了杯子:“雁书,从来没有人会跟你相像,你独自走过的路,也不会有人复刻。”

    在闻雁书隔着一炉将要散尽的热烟中抬眼看他,郑乘衍指尖微蜷,仿佛场景转移到初见时的3016包间,而他已早早听见自己心动的声音。

    “还有,你曾经走过的路很孤独,但以后不会了。”

    闻雁书张了张嘴,郑乘衍以为他要回应什么,结果他认真道:“你喊我‘雁书’的时候好温柔。”

    郑乘衍破功笑起来:“你是不是醉了?”

    闻雁书特乖:“是。”

    郑乘衍便招手喊服务生来结账,一手拎包一手牵闻雁书,到停车点才松开,给代驾去了个电话。

    回家进门时闻雁书被坐在玄关等候多时的摩卡扑了一把,郑乘衍把猫搡开:“今天别闹,宝贝。”

    闻雁书坐在矮凳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喊谁宝贝?”

    “咱俩的孩子。”郑乘衍扔下包,蹲身托着他的脚腕帮他换上棉拖。

    被牵上楼时,闻雁书还在计较:“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你说公猫不会怀孕,那我也不会怀孕。”

    两人都满身酒气,郑乘衍便径直把闻雁书带去了自己的卧室:“不怀就不怀,那你希望谁是宝贝?”

    闻雁书坐上床沿,还真思考了一下:“摩卡吧。”

    “为什么?”郑乘衍帮他扒去外衣,又脱下了鞋袜。

    闻雁书反倒不回答了,仰脸在他颈间嗅了嗅,职业病犯了:“巧克力,焦糖,面包。”

    郑乘衍费劲将裤子从闻雁书身上褪去:“那是波特啤酒的味道,你也有。”

    只余一件单薄长袖T恤的闻雁书变得很轻巧,郑乘衍使上点力气便托着对方的后背和屁股将人抱到床中间,低声问:“雁书,平时工作那么忙还藏那么多心事,累不累?”

    闻雁书的双手还攀在郑乘衍肩上,他的身子轻飘飘的,不想再做任何动作,脑子里却在沉思为什么会这样轻。

    片刻后他懂了,郑乘衍看他的眼神太认真,他看见自己被装进了郑乘衍的眼睛里,于是他暂时不用承受自己的重量了。

    他迷迷糊糊地,把压在自己心头的两句话也交给了对方。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累不累,你是第一个。”闻雁书伸出不知是重是轻的食指,点在了郑乘衍的唇边,“老公,好喜欢你。”

    喝醉的雁书内心:因为我是老婆,郑乘衍是老公,所以宝贝只能是摩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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