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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套房的浴室没有设置门板,与外间仅隔有一片浴帘,闻雁书听着水流清晰坠地,脚边还立着郑乘衍的行李箱。

    他感觉心乱,为郑乘衍风尘仆仆地赶来,也为对方在灯下笑看他时的眼神,可他深知这份情绪除了感动欢喜,更糅杂在异国他乡对亲近之人的归属感。

    这两天失灵的嗅觉系统仿佛在开门见到郑乘衍的一霎间复活,他闻到了冬夜冰凉的海风、从格拉斯小巷沾上的月光、车厢的皮革、须后水的薄荷醇。

    也许他自认为趋近完备的一份香精配方还远远不够丰满,因为郑乘衍依旧在为他扩充灵感,每当他觉得自己在沦陷,实际上对方可以把他拽得更深,却从不让他窒闷。

    水声稍停,浴帘挡不住酒店提供的沐浴露清香,闻雁书自己带了洗护旅行装过来,所以今天才知道浴室壁架上的沐浴露是橙花的香味。

    “你几号飞来法国的?”闻雁书半倚在矮柜旁问。

    郑乘衍今天没怎么进水,声音比电话里听上去还是有些沙哑:“跟你差不多。”

    闻雁书像被耍了:“所以我之前在广州巴黎格拉斯给你发消息,你其实一直在附近?”

    “也不全是,我今儿早上才过来格拉斯的,昨天一直呆在尼斯谈项目。”

    闻雁书低头把玩睡袍的绑带:“今天是工作完顺便过来格拉斯游玩吗?”

    郑乘衍直觉在闻雁书这里受的委屈迟早能把自己淹死:“顺什么便啊,谁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一通电话特意开车赶来?昨天工作忙得脚不沾地,巴不得赶紧结束来见你,急得连这边的酒店都忘了订。”

    闻雁书不小心把绑带拽松,又急急绑了回去,抻紧了系上个不易松开的结:“今晚在这里将就也行。”

    郑乘衍顺利下套,才漾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逗弄人:“你不会像上次似的半夜跑去别的房间睡吧?”

    “……”闻雁书听到门铃响起,转身往外走,“我去取餐。”

    大约是这家酒店的习惯,闻雁书为郑乘衍叫的这份晚餐同样附赠了一杯红酒,郑乘衍下半身裹着浴巾在桌旁坐下的时候敲了敲杯身,问:“这也是我的?”

    “嗯,我刚刚喝过了。”刚说完这句,闻雁书明显感到郑乘衍灼在他背后的目光,他从体验馆得到的几瓶珍贵的香原料上收回眼,回过身问,“怎么了?”

    郑乘衍问:“没喝醉吧?”

    闻雁书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就沾了一点,我现在很清醒。”

    “清醒着好,”郑乘衍低下头专心填胃,“明天醒来不许再像上次那样抡拳砸我了。”

    闻雁书手下一重,生生地把原料瓶上的标签抠破了一个角。

    那杯红酒郑乘衍没怎么动过,饭后按铃让人撤走了餐具,洗漱过了才端着酒杯走上露台。

    露台亮着小灯,闻雁书正把配方本垫在护栏上写写画画,郑乘衍一靠近,他就翻过了新的一页。

    这套防备的动作太惹人注目,郑乘衍将左臂搭在护栏上侧身看他:“担心让我看到?”

    闻雁书毫无心虚,翻回前一页将本子递过去:“你随便看。”

    郑乘衍哪里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体贴地给人台阶下:“拿广告策划案或是市场走势图摆我面前我还能提起点兴趣,这些专业名词我可看不懂。”

    闻雁书便收回手,目光黏在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数据之间:“昨晚你发来的摩卡是阿姨帮忙拍的?”

    “嗯,”郑乘衍喝了口红酒,这酒味道醇正,他就算小口抿着也喝得很快,“它总往你房间跑,估计挺想你。”

    闻雁书捻着页角,将笔帽盖上后夹到硬皮封面。

    他抬头看向远方的蓝色海岸,昨晚他也是这样看海的,不过那时候并不觉得倒映在上面的斑斓之色有何特别之处,今晚反而真切地感受到混杂着香气的海水在自己每一根血管流淌。

    近而立的人,怎么可能认不清自己的感情,闻雁书不但认清了,还对一丝一缕的变化都了然于胸。

    他不看海,也不看身旁的人,只看自己扣在本子上的双手:“有多想?”

    郑乘衍手中的酒杯空了,裸着上半身在露台迎风站这么久本是受罪,半杯红酒入喉倒是还觉出了从胸腔烧燎到小腹的热。

    闻雁书那边有张小桌,郑乘衍上前一步将杯底磕在桌面,另一只手却撑在护栏上没有收回,稍微一旋身就能把闻雁书困在自己身前。

    “从你帮我打好领带,离开我房间的那一刻就开始想。”像上次在国际酒店,郑乘衍屈指在对方后心轻敲一下,“雁书,开门。”

    闻雁书抱着本子转过身,后背严丝合缝地贴着身后的护栏。

    从郑乘衍的眼中,他同样看到了格拉斯的海。

    “上次你对摩卡说,它要是愿意做美容就允许它亲你。”郑乘衍垂眸看着闻雁书的眼睛,“它亲了吗?”

    距离太近了,在郑乘衍眼里,闻雁书看到自己正被那片宝石似的海拥抱着:“没有。”

    郑乘衍问:“那我能不能代替它?”

    闻雁书不确定自己点头了没有,即使没点头,他大概也不会拒绝郑乘衍的下一步动作。

    可他都放缓气息了,对方还迟迟不行动,他只好更明确地“嗯”了一声。

    郑乘衍好能克制:“你不打算主动一回吗?”

    闻雁书抿了抿嘴,他视线短暂地滑落,触到郑乘衍的胸膛和自己抱在身前的本子,很快又抬上去回归原位。

    他仰脸凑过去亲了下郑乘衍的下巴,未等他收回来,郑乘衍比他更快地偏头吻住了他的唇,撑在护栏上的手也终于落下,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间。

    闻雁书不让摩卡伸舌头,郑乘衍不是摩卡,所以比猫还要肆无忌惮一些,他伸舌尖在闻雁书双唇间碰了碰,等对方下意识地张开一点,他探过去招惹了闻雁书的舌尖。

    闻雁书这方面内敛惯了,哪招架得住这样狂野的郑乘衍,他害怕又期待,一股波澜不惊的性子早被拆解得七零八落,海风钻不进他们交缠的唇舌,此时他不知该睁眼还是闭眼。

    可接吻仅仅启用触觉的话不足以让他感受全部,闻雁书更想让视觉记录对方的眼神,让听觉捕捉黏腻的声音,最后全部给嗅觉反馈情欲的气息。

    猛地,闻雁书身子颤了颤,被郑乘衍出其不意隔着滑溜的睡袍掐疼了屁股。

    身子一轻,他被郑乘衍托着后腰和臀部抱了起来,配方本掉落在露台的地板上,他伸臂勾住了郑乘衍的脖子。

    卧室里的暖意包围了他,闻雁书被轻轻放在床褥间,后腰被塞了只软绵绵的枕头。

    郑乘衍撑在闻雁书上方,一只手揉着闻雁书的膝盖一侧:“今天心情怎样?”

    闻雁书抓着郑乘衍愈加往上的手,跟念书时答题跳步骤般:“白色的。”

    郑乘衍禁不住发笑,从闻雁书睡袍底下抽回手,勾了下绑带,没弄开:“绑那么紧。”

    他翻身下床去翻自己扔在椅子上的包,闻雁书以为他在找安全套,陷在枕头中瓮声喊道:“郑乘衍。”

    郑乘衍不急着让闻雁书在清醒时喊他老公,尾音上扬应了一声。

    闻雁书浸着股矜贵劲儿:“我不想掰腿。”

    “那就从后面来。”郑乘衍拿着个白色的东西走过来,膝盖抵住床垫重新伏到闻雁书上方。

    灯光晃眼,闻雁书有些不确定:“这是什么?”

    “你的飘带,昨晚在电话里不是说要还给你么。”郑乘衍俯身亲了亲闻雁书的眼睛,趁对方闭眼,手迅速地往边上堆起的被子里藏了一下。

    他扶着闻雁书的腰身让人翻过去趴好,这次不欺负对方的胸口了,免得给人落下心理阴影。

    腰间的绑带系得再紧也碍不住领口宽松,闻雁书被身后的人扯开了后领,感受到郑乘衍的吻落在后颈时不自觉地塌下了腰。

    那一串湿凉的吻沿着脊柱往下,睡袍上半部分全松了,堪堪挂在闻雁书的臂弯间,他侧首看了一眼,马上惹来了郑乘衍追上来的吻。

    “上次教你射箭,开心吗?”郑乘衍扳着他的脸问。

    闻雁书答非所问:“那次是豆绿色。”

    “别跳步骤,思路错了。”郑乘衍下巴蹭在闻雁书肩上,轻声引导,“学会射箭,开不开心?”

    闻雁书点点头,怕幅度太小,又添了句:“开心。”

    郑乘衍哄慰般啄了下他的耳尖,说:“那今天教你点别的。”

    那根飘带久违地成为了闻雁书身上的配饰,被郑乘衍挽成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

    挣出皱痕的白色床单,松垮的白色睡袍,挂在大腿的白色内裤,颤动的白色蝴蝶,闻雁书从闭紧了嘴不让自己情绪外露,到被郑乘衍托着脸接吻时不慎泄出了轻哼,最后抛却矜持声声讨饶又矛盾地要更多,好后悔不知后果选了这个姿势。

    蝴蝶再度化为一根轻飘飘的丝带落在床单上,郑乘衍温热的掌心覆在闻雁书的后心,感受着对方过快的心跳与他一同慢慢平复。

    他从被子底下摸索到今天耗费整个白天做出来的东西握入手中,啄了下闻雁书的鼻梁,把东西放在枕上。

    “雁书,生日快乐。虽然今天是属于你的日子,但我很高兴你能属于我。”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郑首席很喜欢亲雁书的鼻梁,第一次也是亲的鼻子,因为对于调香师来说鼻子是最宝贵的&amp;amp;amp;gt;o&amp;amp;amp;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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