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看见憨子就像看见救星一样。
    “儿子,快,快把门上的黄符撕掉!”她尖声冲着憨子急急叫道。
    “符?”憨子歪着脑袋,好像听不懂的老板娘的意思,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他衣领那一块常年都是湿润的。
    “你个傻.......”老板娘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生生给咽回去,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儿子!他们都是坏人,要害爸爸妈妈,快把贴在门上的黄纸撕下来,快啊!”
    “黄色的纸?”憨子抬头,盯着门框上的黄符,表情很奇怪。
    而我怎么给老板娘逃脱的机会?
    趁着她喊憨子的时候,我已经悄悄走到了秋韵白身边。
    “秋姑娘,黄符在哪?”
    秋韵白要做法用白莲困住老板娘,分身乏术。
    “在......”秋韵白凝脂般细嫩的脸庞上,浮现出一层红晕,面有难色。
    “在哪?”
    秋韵白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小声道:“在我胸口的衣兜里。”
    “哦,得罪了。”
    我微微一愣,对她点了个头,把手伸进衣服里,摸到一个锦囊,从中取出一张黄符。
    “是这个吗?”
    “是。”秋韵白瞟了一眼我手中的黄符,迅速把眼神挪开。
    老板娘还在对着憨子大吼,逐渐失去耐心,什么难听的话都吼出来了。
    憨子只是傻傻的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弱智笑容,默默的看着他极尽疯狂的母亲。
    我盯着憨子,以防他突然发怒,小心的靠近老板娘。
    老板娘越发着急了,可憨子就像听不懂似的,一个劲站在门口傻笑,她骂的越厉害,他笑的越厉害。
    此时,我已经到了老板娘的旁边。
    “你这个憨子!早知道我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生头猪也比生你好......”老板娘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黄符贴在她的额头,恶毒的咒骂戛然而止。
    和她的丈夫一样,口中喷出大团大团的黑气,身体迅速枯萎,皮肤上长出大片大片的尸斑,腐肉掉落,最后变成一具白骨。
    门外的憨子仍然嘿嘿的笑着,盯着那两具白骨,甚至开心的拍起了手。
    “好玩,真好玩!”
    我摇了摇头。
    银光散去,白莲消失,身后的秋韵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的额头冒出晶莹的汗珠,脸色略有苍白,看来做法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
    “秋姑娘,没事吧?”
    我过去把她搀扶起来。
    秋韵白站起来以后,立刻与我保持距离,脸色恢复冷淡。
    “邪修已除,此地的迷障应该能破了,你可以走了。”
    “今晚多谢姑娘救命。”我扭头看了一眼在院子里笨拙蹦跳的傻子,“他你想怎么处理?”
    “他是无辜的,修行界有规定,不能滥杀无辜。希望邪气散去,他的意识能恢复清明。”秋韵白摇了摇头,率先走了出去。
    外面的黑雾慢慢散去。
    天空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洒了下来,使得我看清了此地的情况。
    哪里是什么农家乐,而是一处荒坟!
    荒坟的旁边,种着一棵棵人形小树,在夜风中微微摇晃。
    “好玩,好玩,真好玩!”憨子正围着小树笨拙的蹦蹦跳跳。
    我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凌晨2点。
    折腾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天快亮了,想不到还在半夜。
    秋韵白看了一眼四周后,收剑转身离去。
    “秋姑娘,请留步。”我追上去。
    “你,还有事?”她后退两步,像是刻意与我保持距离,冷声问道。
    我笑道:“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秋姑娘救了我,我一定要有所表示,亲吻天莲派在什么地方,改天我好登门拜谢。”
    “不用了,我不在专程去救你的,天莲派也不接待男宾。”
    秋韵白表情很冷淡,说完以后就飘然而去。
    曼妙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不知道是她性格冷淡,还是天莲派的作风就是这样,没能打听出天莲派的信息,我有些惋惜。
    不过转念一想,王瘸子这个老江湖应该知道,回去问问他。
    咕咕咕——
    黝黑的树丛里传来不知名瘆人鸟叫声,不远处的荒草丛中窸窸窣窣,好像有几双绿色的饥饿眼睛晃过。
    此地阴森不宜久留。
    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半个小时的山路,我终于到了郊区的主干道上。
    这地方偏僻的很,等了好一阵,都没见到一辆车经过。
    我只好沿着大路慢慢往前走,又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回到了街道,找了一家正常的连锁酒店。
    没错,正常的。
    在进入酒店之前,我用天眼,还有直播间的手机再三观察,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入住。
    洗澡换衣,倒头就睡。
    次日醒来时,已经过了退房的最迟时间,我干脆续住一天。
    想来明天回去,张大头已经报道去了。
    不过,我显然高估了张大头,他根本没挺到第三天。
    晚上,我收到烧烤摊老板刘飞发来的消息,张大头死在了麻将馆。
    他这人贪财好赌,最爱的就是打麻将,平日里有点钱都丢进了麻将馆。输多赢少,还特别爱赖账。
    据说当时,其他三家都打了西风,轮到张大头摸牌的时候,他也摸到一张西。
    都说一同归西不能打,大家都劝他,可他当时输了钱,觉得是对方做了他的局,硬是把那张西打了出去。
    刚打完,他就突然像抽羊癫疯一样,疯狂的打起了摆子,呕吐白沫。
    紧接着两眼一瞪,双脚一蹬,直接倒了下去。
    有人壮着胆子探了他的鼻息,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死了。
    平日里在城中村作威作福的张大头,就这么死在了麻将馆。
    小商户们没少受他的欺负,他死的这么诡异,不但没人害怕,反而拍手称快。
    “小李,没想到还真被你小子给猜对了,没到三天那狗日的就死了!简直就是报应啊!”
    刘飞还以为我是蒙对的,我也不在意。
    在郊区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回城中村。
    刚走进杂乱的街道,就看见前面很多人在朝着一个方向跑,好像赶着去看什么热闹。
    “死人了,又死人了!”不远处有很多人围在一起,其中有人惊声喊道。喜欢怪谈直播间请大家收藏:()怪谈直播间手打吧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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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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